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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第84节(1 / 2)





  夜罗刹拧紧了眉,面对李元钧连声诘问,一时哑口无言,一旦想起婆婆死前嘱咐的话,她的心便如在寒冰与火炭上交替煎熬着。

  她沦落至此,甚至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全都是拜段崇所赐。

  段崇毁了她的一切,可她却骗不了自己,对段崇深切的恨,全部因为她曾那样喜欢过他。

  李元钧回身,眸若寒冰深渊,紧紧盯着夜罗刹,说:“如果不是九娘和本王扶你一把,你现在还在苗疆过着狗都不如的生活。夜罗刹,做好自己的本分,别再试图惹怒本王了,否则就让你回到苗疆,继续当你的‘圣女’。”

  闻言,夜罗刹美艳的脸一下惨白,她单膝跪地垂首,舌尖泛起苦涩,“属下,属下知罪……”

  他轻讥地瞥了夜罗刹一眼,道:“起来罢。”

  李元钧再度走到阑干处,远远观望着,目光冷冽。段崇手中还握有惊雷弓,能够号召天下武林豪杰;若将来与傅家联姻,必又能成另一番气候。

  可笑至极。明明不过就是千机门养得一条狗而已。

  ……

  祭礼过后,头彩却是段崇夺得。从他拳脚功夫上,各门各派都看得出他绝不是泛泛之辈,加上有小侯爷傅谨之的兵力镇守,再无人敢逾越规矩。

  很快,第一日的比试就在密集的鼓点中拉开帷幕。

  按照规制,将会以罗州郡、南州郡、鹤州郡三郡为单位,先由各郡当中提名的候选人内斗比试,争夺出线名额;各郡当中出线的三人再进行比试,得头名者才有资格与上任大管家聂白崖过招,如若继而胜过了聂白崖,此人就会成为新一任的大管家,接掌未来二十年的西三郡。

  头一日的比试是自罗州郡始,几轮攻防下来,稳坐擂主位置的是来自夺日宗的弟子谭万青。

  谭万青同样是使剑的好手,短兵在他飘逸的身法面前毫无招架之力;软兵交缠,也不足以抵挡他剑锋的凌厉,长兵重器更是无法突破他几乎细密如雨的剑势。

  一直到彤云漫天,谭万青已然坚持到了最后一场。

  段崇仔细观察着他的剑法,剑势居稳偏快,招招刚猛,蕴藏杀机,的确已算得上是剑中高手。

  傅成璧连续几场看下来,已然是眼花缭乱,但见此事谭万青出剑时剑光激荡、横扫千军,三五下就逼得对手一退再退,不禁叹道:“好猛烈的剑道。”

  她有些兴起地扯了扯段崇的袖子,问:“你与这人交手,打不打得过?”

  段崇抬眉看了她一眼,却见她雀跃,也只是好奇而已。

  齐禅嘿嘿笑了两声,“傅丫头,不是你剑圣师父自吹自擂,这要是寄愁上场,十招,就十招,肯定将他放倒。”

  “真的?”傅成璧眼前一亮。

  段崇解释道:“谭万青的剑法虽刚烈,重攻却疏于守,优势大破绽也大,要想破势并不难。”

  傅成璧笑了笑,“原来你这样厉害的?”

  “略胜一筹。”段崇却也不谦虚。

  言语间,谭万青挥剑纵上数下,疾风骤雨般将对方迫得接连后退,险些掉下圆台,再度回身时,谭万青的剑已经抵住他的喉头。

  “我认输,我认输!”这人忍着喉咙上发毛的凉寒,赶紧投降道。

  谭万青将剑还入鞘中,动作轻描淡写,挥袖敛袍,对着观台上的一干人拱手行礼。聂白崖微微笑起来,欣慰地鼓起掌,台下响应起一片振臂高呼,喝彩不断。

  聂白崖淡声道:“谭万青此人剑道和心性都是极好,年纪轻轻已有如此资质,再历练上几年想必能堪大任。”

  齐禅说:“哎,聂老头,别急。还有两天的比试,过龙门向来人杰辈出,指不定还会有惊喜。”

  聂白崖笑问:“怎么,齐师父似乎不看好谭万青?”

  齐禅赶紧摇了摇头,“我不过就随口一说罢了。”

  第一日的比试迎着灿然霞光落幕。南州郡的比试是在后天,中间隔一天整顿休息,这几日鹤州城内的客栈都住满了人,商市、夜市比往常更加繁华。

  傅谨之鸣金收兵后,走上观台,要带傅成璧一起回驿站。

  段崇问起傅谨之,可曾找到宋秋雁口中所说的蓝袍男人的下落。傅谨之想起昨夜段崇的所作所为,对他更是不喜,白眼以待,但涉及案子,也只得如实奉告,“没有。”

  段崇说:“已经查到何处?”

  “刚刚盘查完鹤州郡,现如今已经到其他郡中去找了。”

  段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会托人继续在鹤州郡摸一摸,其他就交给小侯爷了。”

  “不用你来教本侯做事。”傅谨之看了傅成璧一眼,有些严厉地说,“璧儿,跟我回去。”

  傅成璧知道他心中有气,哪里还敢有一丝忤逆,乖巧地跟到他身边,甜甜地应了一声。

  兄妹二人一同离去。踏在澄金的夕阳当中,傅谨之将头盔摘下,将发尾掠至脑后。

  他睥睨了傅成璧一眼,说道:“你倒是学乖啦?”

  傅成璧嘻嘻一笑,“我晓得,哥哥不喜欢我和段崇在一起。”

  “我也晓得,哥这样做,教你为难了。”傅谨之语气放得很平淡。

  “无论如何,我只是不想让哥哥对他抱有狭见而已。以后你当真不看好他,我也一定会听你的话。”傅成璧说。

  “你不伤心的?”

  “伤心的。”傅成璧在他面前向来诚实,“只不过更不想见哥哥伤心。”

  傅谨之怔了一怔,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哥对你也是一样的。”沉默片刻,他的声音发沉,沉得如同铁石,“今日夺龙旗时,段崇将那闹事的人打下高台,便是起了杀意。或许他自己都浑然不觉,可这就是他骨子里的天性。蛮蛮,你根本不知道他从前是个甚么样的人……”

  “我知道。”傅成璧很认真地回答,“他已经同我讲了,不多,只是知道他生在千机门,知道他当过鹰犬,知道他曾经杀过很多不该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