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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第79节(1 / 2)





  “真心的?”傅谨之讥笑一声,“若本侯没有记错的话,少庄主的心上人应当还在狱中,等待秋后处斩。”

  宋澜生骤然握紧了拳,手心当中是一片温凉的汗。

  傅谨之将手中的契约撕成碎片,扔到宋澜生脸上。他冷笑一声,甚至连愤怒都没有,“是本侯抬举你们了。”

  宋澜生闭了闭眼,一时面如土色,声音几近涩滞:“小侯爷,抚鼎山庄可以帮你回到京城,甚至可以让你坐上‘大管家’之位。我也向你承诺,日后一定会好好待傅姑娘。”

  “滚。”

  傅谨之唤了牛四进帅帐,吩咐道:“将璧儿带回来,送姓宋的离开军营。”

  宋澜生哑了声,眼底一片灰败,面容是近乎死人的青白。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喜于傅谨之并未松口答应;忧于回去之后,他已无法向父亲交代。

  傅成璧这厢还未在马背上溜上一圈儿,就教牛四拎了回来,一齐跟来的还有宋秋雁。

  傅谨之过去,将一头雾水的傅成璧揽到身后,防备地看了宋秋雁一眼,对牛四说:“送客!”

  宋秋雁满脸惑然,不知发生了甚么事;可宋澜生却明白,以后再想结交傅谨之这个朋友也是无望了。他低声对宋秋雁说:“长姊,走罢。”

  宋澜生先行在前,宋秋雁看着傅谨之,脚下踌躇不定。她不愿意这般离开,可傅谨之那双近乎冷漠的眸子,足以将所有想要靠近的人吓退。

  宋秋雁拢起冰冰凉的手指,转身跟上了宋澜生。

  看着宋氏姐弟远去的背影,傅成璧惑然眨着眼睛,拧眉问道:“哥,这是怎么了?”

  傅谨之垂首整着袖口,像是不经意地问她:“刚刚那宋秋雁可同你说甚么了?”

  “没说甚么呢。”傅成璧小心地贴到傅谨之的身侧,试探性地问,“我瞧着秋雁姐姐很好,你看我可不可以去她庄子上小住几天?”

  住在别处,想要见段崇总会方便些;而不像是在防守严密的军营,别说见面了,连传出一句话都难。

  可傅谨之听了她的话,自然以为是宋秋雁诱惑蛮蛮去抚鼎山庄,帮宋澜生促成这门亲事。他对姓宋的全然没了好感,道:“哥比她好多了。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地住在军营,哪儿都别想去。”

  “……”她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牛四回来复命时,见傅谨之神色郁郁,很是不妙。他小心问了一句:“不然等人出了雁门关的地界……?”

  傅谨之越想,就越闷然不快,到底点了下头,冷冷吐出一句:“揍他。”

  牛四一笑,点头领命,随即手指一挥一展,调出七名士兵,很快摸出了军营。

  “哥,你到底怎么了呀?”傅成璧看他脸色很不好,不禁有些担心。

  “没甚么。”傅谨之当然不会将这些糟心事告诉她,也只一句带过罢了。怪他眼拙,在抚鼎山庄庄主宋遥想要将女儿嫁给崔刺史的时候,他就应当看出这宋遥不是甚么上得了台面的人。

  他傅谨之的妹妹,怎可能是随意用来交换的货物?

  ……

  夜至,不眠不休的军营背倚弯山,从高处看就如手捧星般,在黑夜中璀璨生辉。

  傅成璧缩在小被子里,露出一双亮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酝酿许久也没有半点睡意。

  当日分别时,也不知兄长对段崇说了甚么。是不是他知难而退,所以这么多天也不来找她?可傅成璧又想,军营守卫森严,想进来是那么难,许是哥哥将他拦住了也说不定。

  傅成璧手指捏着被角,兀自又嘟囔了一句,“还说自己是武林高手,不是会飞檐走壁么……”她扯着被子一把蒙住脑袋,再不去想这些事。

  夜深睡梦时而沉时而轻,朦胧中,她仿佛看见眼前晃动着一个黑影,脸上蓦地冰凉一片。

  傅成璧陡然惊醒,从镯中抽出金铰丝要去缠上来者的手臂,却不想她的招式好似早已被洞悉,那人轻易化去攻势,趁机捉住她的手腕。

  “是我。”

  尽管看不清样貌,可声音早是入骨的。傅成璧一下坐起来,额头却不慎磕到段崇的下巴上,她轻呼一声,揉着额头发愣。

  段崇的嗓音低而沉,“疼了?”

  傅成璧也顾不上这样的小疼痛,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段崇顿了顿,耳根儿有些发烫,不过好在帐中四下黑暗,将他的窘迫掩饰得刚好,“我来看看你。”

  傅成璧眼睛骨碌碌警惕着周围,“没教别人发现罢?”

  段崇摇了摇头。

  傅成璧松下一口气,转而坐到床边去,点燃了一根小蜡烛,放到床脚。烛光很小很小,不足以引起别人注意,却也能让她将身边人看得清楚。

  夜里的雁门关更是冷,她将软被裹到身上团起来,又张开一边小角儿,问段崇说:“冷伐?”

  段崇又摇了摇头,将被角给她塞好,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来,“给你的。”

  “什么呀?”傅成璧有些纳闷,将小纸包打开,见里面包着十几颗墨酥糖。她眼睛一亮,“鹤州城还有卖墨酥糖的?”

  段崇“恩”了一声,他去大月门门下生意铺子盘查的时候,见着街上有得卖,便记起这糖与当初傅成璧送给他的是同一种,于是就买了一包带给她。

  傅成璧又将纸包好,然后塞到枕头下面,宝贝似的藏得严严实实。

  段崇问:“在军营里吃得惯么?”

  “反正不如你做得好吃。”傅成璧再问他,“你怎么现在来?吓我一跳。”

  “雁门关的布阵的确厉害,除了趁夜潜入,我实在找不出别的办法。”

  傅成璧想了一会儿,喜孜孜地说:“不过,三更半夜来,就像在偷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