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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第40节(1 / 2)





  段崇摇了摇头,能够不说话的地方就不发出声音。

  裴云英再问:“查出刺杀的人是谁了么?”

  段崇再摇了摇头,“伤在腹部,已经醒了。沈相不让对外声张,你们二人这些天乔装进入相府,去保护他。”

  杨世忠听他这声音实在难受,将水递给他,忙说道:“行了,你今儿早休息罢。我们先去相府看看情况,等你好了再管这些事也不迟。”

  段崇实在觉得已经快挺不住了,只得先点了点头。

  玉壶端着药和雪梨膏水,跟在傅成璧身后,正见出来的杨、裴二人。

  杨世忠眉头紧聚,对傅成璧抱拳道:“魁君情况不大好,请傅姑娘多关照关照。”

  “应该的,”傅成璧说,“两位大人先忙。”

  两人齐道声谢,就往相府去了。傅成璧进来,正好与追出来的段崇撞上,傅成璧问他:“段大人,你又要做甚么去?”

  段崇有些难以发声,“还有事,要找云英。”

  “天大的事?”

  段崇摇头否认。傅成璧推了推他的胸膛,说:“既不是天大的事,侬先考虑考虑自己的事,好伐?”

  她力气不大,可段崇忙着躲避她柔软的手,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玉壶笑着走进来,将木盘放下,说着:“段大人,趁热先将药喝了。半夜出出汗,明日就好了,再去跑案子也不晚的。”

  段崇有些拘窘,脸上愈红,可是也很规正地坐下了。昭昭却不安分,跳到桌上来,对着一碗苦药一碗甜汤虎视眈眈,似乎就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尝两口。

  玉壶忙将它抱走,对傅成璧说,“这小东西晚上来精神了,少不了闹腾段大人,我将它带下去。”

  傅成璧点头,令她带好昭昭,困了就去睡。玉壶机灵的眼珠子在她和段崇之间转了转,抿住唇边儿的笑,躬身领命。

  等都退下,傅成璧绕坐到在段崇的对面,将罐中的雪梨膏盛出来晾着。药汁则是温的,不烫口,她盯着段崇仰头灌下,尽数喝得干净。

  傅成璧问:“苦伐?”

  段崇轻蹙着眉,只觉这药苦得舌根都僵麻了。

  傅成璧轻笑起来:“怎么,段大人不是说自己不怕苦的呀?看来这没了甘草的药汁儿,还是能制住你的。”

  段崇:“……”她简直就是公报私仇。

  她特意叮嘱玉壶不许在药中加去苦的甘草,就是为了这一遭,如此正能欺负他没法开口说话,简直乐极了。

  段崇傅成璧托腮,脸上扬起明艳艳的笑意,弯着眼睛看向段崇。她笑声像是轻冰相碰那般清脆,仿佛能一点一点祛除他身上近乎沸腾的火热。

  傅成璧又将雪梨膏水推到他的面前,再道:“喝点这个,嘴巴好受些。”

  她说甚么,段崇就做甚么。这膏水的味道很是清甜,入喉后,喉咙间烧灼的干涩一点一点滋润起来,终于是舒服了些。

  傅成璧再问:“今天沈相是怎么了?”

  她记得段崇有说过,沈相曾是他的老师,想来他一定是急坏了,才会这么不顾着自己的身体跑前跑后的。

  她问起,段崇就将沈鸿儒遇刺的事简单说了。

  沈鸿儒昨日午后在品香楼设宴,散席后就起了轿子回府。从品香楼到相府,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巷道。

  结果就是在这个巷子里,一群蒙面的刺客从天而降,将巷头、巷尾堵得死死的,指名道姓要取沈鸿儒的项上人头。

  沈鸿儒的轿夫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暗卫,对上这群刺客本也不惧,奈何对方来势汹汹,也难占优势,一群人拼命才杀出一条血路,才将沈鸿儒带出这方死地。

  期间,沈鸿儒于纷乱中腹部中了一刀,好在伤口不深,未能及要害。但沈鸿儒的身体本就不大好,这番流了许多血,体力不支,昏迷过去。

  所以那小厮才慌慌张张地去请段崇,他唯恐那些刺客不得手,再度杀到相府来,所以希望段崇能够派人来好好保护沈相。

  但沈鸿儒醒来后,看到段崇并不开心,并且一再嘱咐他切勿将他遇刺的事声张出去。

  傅成璧问:“为甚么不许声张呢?若此事闹得沸沸扬扬,那些刺客肯定不敢在风口浪尖上再度对沈相不利才是。”

  段崇说:“不知道。”

  傅成璧轻叹口气,只道:“罢了,既然有裴大人和杨大人,想必他们也再生不起甚么事了。”她起身,继续说:“段大人早睡,晚上盖好被子,出汗也要忍着,翌日应当就会好许多。”

  段崇只觉她这语气像极了在哄小孩子,脸色一下涨得很红。好一会儿,他别别扭扭地闷声回道:“我知道!”

  傅成璧又笑起来,杵着桌子,轻轻俯向段崇,“我也只有全说清楚了,才晓得侬到底知道不知道呀,是伐?”

  她轻盈的呼吸含着香气,明明淡得几不可闻,却极具攻略性地侵入他的鼻端,继而化成一团邪火,在他内府熊熊焚烧起来,焚成灰烬。

  “……”段崇掐着掌心,往后挪了一下凳子。

  见他退避,傅成璧轻扬起眉,暗责自己貌似欺负得有些过头,便不再打趣他,缓缓立起了身。

  “告辞。”她说。

  傅成璧走后,段崇才轻步跟到门口,藏在门后面悄悄打量,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如水的月色当中。

  在外守夜的信鹰看见他,问道:“魁君?有甚么吩咐吗?”

  段崇低低咳了几声,声音低哑,将信鹰唤进来。

  他肃着容色,还是平日里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从柜子里找出一瓶金疮药,道:“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