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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1 / 2)





  叶赫兰屈指弹了弹她的脑门,道:“嬷嬷最近应该在风城给新添的小公主卜卦呢。你这一声不吭消失了这么久,现在去找她,铁定削你一顿!”

  溯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道:“事出紧急,我也是来不及才先斩后奏,这不就回来给嬷嬷请罪么。”

  “请罪?怕是给嬷嬷递喜酒的吧。”叶赫兰冲她一挑眉毛,低声道:“你的小公子看你的眼神可和别人不一样哟,你兰姐姐的眼睛亮着呢。”

  溯辞一吐舌尖,脸颊浮上淡淡的红晕。

  薛铖站在她们身后三步外,目光若有所思地凝在溯辞身上。

  溯辞和叶赫兰又闲聊几句,不多时便告辞离去,临走时叶赫兰还拉了她的手,把腰上的一块玉塞她手中,道:“你这匆匆忙忙的我也来不及给你备什么贺礼,收着这块玉吧,回头的喜酒可不许落了我这杯!”

  “定少不了兰姐姐这杯。”溯辞并不推辞,收了玉佩笑嘻嘻地说:“到时候我给兰姐姐备你最爱喝葡萄酒,拿大长老那个水晶杯给你装。”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一言为定!”

  待离开酒馆,溯辞心情甚好。

  风城离此地不远,三两日便可抵达,即将见到亲人的喜悦和薛铖亲自来提亲羞赧让她暂时忽略了一路沉默、眼神复杂的薛铖,自顾自地在街上吃吃逛逛,兴奋异常。

  但薛铖却盯着溯辞连蹦带跳的身影,脑子里的那个疑惑越团越大。

  最后等他们返回客栈,溯辞蹦跶着入屋就要去拿水喝的时候,薛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压在门上,俯身凑近她的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问:“你心心念念的小公子,是谁?”

  第63章 往事

  溯辞和薛铖间的渊源还得追溯到十年前说起。

  彼时薛铖在军中崭露头角, 随小队护送使臣前往昌都部落,不料路遇沙暴,薛铖与小队失散,迷失在茫茫沙漠之中,因缺水昏死过去。

  而这年,恰是溯辞第一次以圣女身份前往昌都部落为王子赐福。

  茫茫沙海,烈日炎炎,自幼生于西境的溯辞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天气,裹着层叠的袍子坐在驼背, 一面哼着西境的童谣,一面观察着风与沙的走向,寻找下一处水源地落脚。

  没过多久, 眼尖的溯辞便发现了倒在沙地里的薛铖,顿时扭头惊声道:“嬷嬷!你看, 那里有个人!”

  许是沙漠环境太过艰险,西境人对于沙漠中的落难者总是多怀一分悲悯与善意, 一队人闻言立即调转方向,超薛铖走去。

  溯辞第一个滑下骆驼,快步跑上前去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却仍然有温润的气息拂上她的指尖。“呀!他还活着!”溯辞兴奋地叫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薛铖翻过身、仰面朝上, 一面好奇地打量着他,一面还不忘伸手替他挡了挡灼人的日头。

  他的脸上是灰扑扑的沙土痕迹,一头脏兮兮的乱发, 嘴唇发白干裂,但即便如此,也依稀能看清略显英挺的轮廓。此时侍女拿着水囊上前,半扶起薛铖,小心翼翼地给他喂水。溯辞则扯了扯嬷嬷的衣袖,道:“嬷嬷,你看他的衣服,不像西境人。”

  嬷嬷闻言俯下身,从他腰际翻出一块令牌,眉头微皱,道:“是晋人。早听闻晋国派人去了昌都部落,这小子怕是使团中人,遇上沙暴失散至此。”

  “昌都?”溯辞闻言眼前一亮,拍手笑道:“那正巧,咱们顺路捎他过去吧!”

  嬷嬷斜眼瞥她,捏着那令牌沉沉叹了口气,道:“也罢,能遇上咱们也算他命不该绝,捎上吧。”

  ……

  十年前的往事给薛铖留下的仅仅是死里逃生后的回忆,他眯起眼,只觉后槽牙发痒,曼声道:“这么说来,十年前沙漠里救我一命的是你?”

  溯辞忙不迭点头。

  “所以给我换了身小裙子丢营帐门口的人也是你?”

  溯辞干笑两声,小声说:“那不是没你能穿的衣服了么……”

  当年溯辞一行救下薛铖后,带往昌都部落。薛铖一路未醒,而遭逢沙暴又在沙漠里流浪数日,一身实在脏得没法看,当在绿洲歇脚时,两名侍女在溯辞的吩咐下给他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脏衣服自然不能再穿,但她们一行均是女子,未带任何男子衣物,加上薛铖当时也是少年模样,只能从溯辞的旧衣里翻了一件,勉强给他套上。

  薛铖眉梢一抬,又问:“好,衣服姑且不说,当时我脑袋上的发髻是怎么回事?”

  溯辞缩了缩肩嚅嗫道:“将军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

  薛铖气结。

  他模样生得好,当时又是一副尚未完全张开的脸庞,溯辞胆子也大,顿时起了玩心,仿着遇见的中原女子给他梳了个七歪八扭的妇人髻。远远瞧着薛铖被人抬进营地,才捂着嘴溜回去找嬷嬷。

  她这厢玩开心了,却苦了薛铖。这身装束营里的人半点没动,直到薛铖清醒过来,发觉不对劲时险些砸了铜镜,惹得队里众人笑得打跌。直到回了京城,还是不是有人以此开他的玩笑。若非后来他征讨杀伐、军中积威颇重,这事才慢慢被人淡忘。

  “我当时可是发了誓的。”薛铖咬牙切齿低声道。

  “什、什么誓?”

  “若让我逮到这个人,必揍得他脑袋开花!”

  溯辞瞪大了眼,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十分委屈地瞅着薛铖,说:“别呀,你这一巴掌下来得多疼啊,咱能换个法子不?”

  打是必然舍不得的,薛铖气得牙痒痒,伸手揽了她的腰,埋头在她颈侧张口咬下,毫不留情地烙下一排牙印,低声哼道:“从小胆就这么肥。”

  溯辞十分心虚地嘿嘿了两声。

  贪恋她的气味和细嫩的肌肤,薛铖仍旧俯首她的颈间,从细细地啮咬变成轻轻地吮吻,一路沿着她的脖颈往下,撩起阵阵酥痒的颤栗,扶在腰际的手也慢慢压上她的后背。

  “溯辞。”衣衫滑开些许,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浑圆的肩头,薛铖望着眼前雪白的颜色,轻声问:“当年你是不是偷偷帮我卜过卦?”

  溯辞点点头,说:“当年嬷嬷说你命好也不好,我好奇,就偷偷给你卜了。”

  薛铖低低一笑,伸手抚上她的锁骨,问:“当初我问你为何给赵承泽卜卦要捏石子、而我不用,你支支吾吾不说,是不是就怕我知道这件事?”

  溯辞勾着他的衣带嘟囔道:“小时候干的坏事,缺心眼才主动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