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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1 / 2)





  现在闫圳腾出的那只手,移到了她腰后,一把把她捞向了他的胸口。他箍得她太紧了,安拙觉得都快喘不过气来。

  安拙在他胸口艰难发声:“闫圳,你放开我,我不好受。”

  这次闫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今天太难受了,你先忍会儿。”

  什么混蛋话,他私闯进来,吓到她不说,还不明就里地对她进行着人身限制,反过来他倒不好受上了。

  安拙扭了扭,质问他的话正要出口,却被闫圳堵了上来,用嘴。

  他吻得十分凶狠,是安拙四年记忆里没有过的吻法。窒息、疼痛,安拙在感受到这两种折磨后,闫圳终于从狂乱中慢慢清醒过来,开始了情|欲绵绵地侵蚀。

  欲|望被挑起,大有蔓延的趋势,安拙感觉到闫圳又要失控了,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向下移去……

  安拙熟知闫圳忘情时是什么样儿,不能再任他这样下去,他今天跟往常太不一样了,安拙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没容安拙思考出对策,闫圳把她带到了床边,与她一起倒下去。

  “你别这样,闫圳!你吓到我了。“

  闫圳能明显感觉到安拙的颤抖,颤抖可以分很多种,激动的,紧张地,可她明显是恐惧的,她说她怕。

  闫圳闭上了眼,用强大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他压在安拙身上足足有五六分钟,安拙实在忍不下去了,对他说:“你太重了,压到我了。”

  闫圳咬着牙说:“不想我续继下去,你就给我闭嘴。”终于,在安拙说完话没一会儿,闫圳撑起身子慢慢移开。

  直到他坐起来,安拙也马上滚到一边,站了起来,这期间安拙都没有再发出声音。

  闫圳把手电拿起放好,让它的光照耀着屋中央。

  “你手机没电了?”他问。

  安拙:“啊?不知道,我今天进山,山里没信号,我就没带。”闫圳默了默,表情复杂。安拙意识到了什么,从床前的小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数不清的来电,留言与消息。

  她看向闫圳:“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闫圳没直接回答她,只说:“问你的律师,他找你都找疯了,惊动到我这里来了。”

  安拙转身给陈庆回了个电话,陈庆激动地都走音了:“你可算是回我了,谢天谢地。”

  陈庆把今天这出乌龙事件跟安拙说了,最后他说:“我联系不上闫先生,李兰芬律师也没得到消息,你要不要给他们那边去个电话,报个平安,毕竟是我先找的他们核实情况,你要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去给李律师说。”

  安拙:“不用了,我来吧。我在外地,今天一天没带手机,不好意思吓到你。”

  陈庆马上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我敏感了。也是事情太凑巧了,那女人跟你住得那么近,又同样在闹离婚,我就瞎想了……”

  挂了电话,安拙明白了闫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没有多话问他怎么找到她的,安拙知道,如果闫圳想要找一个人,他的方法及可用的渠道多着呢。

  比如说查一下她的手机,里面有跟福利院联系的所有记录,还有她手机的定位,就算这里信号差,还是能定到她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的。她又没有刻意出逃,用一些技术手段,找她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她消失的一天吓到他了,所以,他刚才是在吓唬她?还是被吓后的应激反应?

  安拙问闫圳:“所以,你以为我离婚不成,被你逼的跳楼了。”

  昏暗的室内,安拙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也有感到他的不悦,闫圳不服:“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没逼吗?泼脏水不算逼吗?”安拙反问他。

  “我什么时候泼你脏水了,我倒是给你洗了不少,可也没见你感谢,倒是你的好同事,你应该去问问他。”同事两个字被他咬得死死的。

  安拙不想打嘴仗:“你敢做不敢认,我不跟你争,没意思。”

  闫圳忍了忍,没再跟她呛,尽量做到心平气和:“我们别吵了,这什么破地方,连个电都没有。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的暴戾安拙承受不来,一时的服软也挺吓人。

  “你别这样,就是乌龙一场,你也看到了我什么事都没有。”

  这屋很小,闫圳就近坐到床上,看安拙紧张的样子,他无奈道:“你别紧张,咱们说说话,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参加了个公益活动,临时替代老师教福利院的小朋友画画,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下次出门要记得带手机接电话,如果没信号不方便的话,也要给家里人留下口信,不要像这次一样让人找不见。”闫圳还是心有余悸。

  安拙没说话,只点了下头表示认可。

  “今天太晚了,山路不好开,让我在这住一宿,明天一早我就走。还有,等你回去,我们谈谈,真诚的。”如果不是屋里太暗,安拙一定能发现闫圳眼里的哀色,而现在,一切都淹没在了浓黑的夜色中。

  安拙住的房间还是以前老师腾出来的,她也不好找福利院的负责人再要间屋。环视一圈,除了一张床,还有一张滕椅。

  闫圳倒是自觉,走到滕椅处,拿脚踢了踢,回头对安拙说:“我就在这就和一宿,天一亮就走,不会给这里给你添麻烦。”

  安拙点点头:“这张被单子给你。”

  闫圳:“不用,我不冷。”说着,一向讲究的男人,缩在不大的滕椅上,一截小腿与脚露在了外面,看着都替他难受得慌。

  安拙以为有闫圳在这里,她会睡不着,可能是今天爬山累着了,躺下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而闫圳却是一宿未眠,他得到安拙的方位后,自己开了车就过来了。一路上心急如火倒不觉得肩膀有多疼,但这会儿,见到了人,又在一开始控制她时用了力,身体上的疼痛加上精神上的思虑,让经历了商场上大大小小的沟坎也从不失眠的闫圳,尝到了睡不着的滋味。

  一旁舒缓又有节奏的呼吸声响起,是闫圳熟悉的安拙睡着后的状态。他笑了,可真是个没心没肺没良心的。闫圳缩在滕椅里,躺着也不舒服,干脆站起来,走到安拙床边,拿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他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月光倾洒进来,闫圳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安拙的睡颜。他的眉眼柔和了下来,一想到,这样的安拙看一眼少一眼,闫圳的心里轻轻地被刺了一下,不太疼,但就是这样刺着你,忽略不了。

  他已决定做出最大的让步,所以,他决定纵容自己一把,当是她的补偿吧。闫圳站起来,轻轻地躺在了安拙的身后,温柔地把她搂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