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学姐我喜欢你，你没男朋友能让我追吗？”

  方南希有些害羞道：“抱歉啊，我暂时没这个想法。”

  老娘维持成绩和社交已经很辛苦了，追你妈个头傻逼。

  离出口还有两米的时候，她被人给截住了。

  “南希你怎么在这里？不去看看吗？方宏和别人打起来了。”一个相熟的男生说。

  方南希的表情凝固了两秒，疑惑道：“哦，是吗？我这就去。”

  跟着对方往回走，她现在有两句话很想讲。

  第一句是脏话，第二句是很脏的脏话。

  —

  几个男生进来，叶遥下意识挡在了陆岱川前面。

  方宏不耐烦道：“叶遥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别管。”

  “怎么？你们还想动手？”叶遥哂笑一声，没有让步，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陆岱川刚想说话，几个老师走了进来。

  在学校被抓到斗殴一定会被处分，几个男生面面相觑，这下都没有再说话。

  方宏眼见情况不对，大声叫道：“老师，刚才陆岱川想动手打人！就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接受学校的赞助。”

  “对，我们都看到了。”

  “是的。”

  他同伙的几个男生，纷纷出来作证。

  叶遥：“他为什么要动手打人？虽然你们有很大嫌疑，弄坏他的吉他，但是今天表演很顺利，陆岱川同学根本没必要生气。”

  方宏：“谁弄坏了他的吉他，你别乱说话！”

  叶遥声音不紧不慢：“哦，既然不是你弄坏的吉他，他有什么原因他非打你不可？陆岱川因为品学兼优才被校董事会选中资助，你没有资格判定他配不配。”

  话音一顿，叶遥又说：“学校也没有因为你每科都不及格，就开除你的学籍啊，国家不是照样给了你身份证，社会对你这么宽容，你对别人为什么不能大度一些呢？”

  周围一片哄笑，这个女生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内容绝对能把人噎死。

  “你什么意思啊？！”

  方宏被抢白了一顿，心里恼羞成怒，却反驳不出来。

  方南希翻了个白眼，那个家伙还是书读得少了，平时只会大吼大叫。

  孙珊珊冷笑道：“叶遥，他们因为什么打架，你不是最清楚吗？我们不就说了句你脸上长了东西，陆岱川就恼羞成怒了。”

  话音一顿，她又说：“话不好听，但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你的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平时因为怕吓到别人才戴的口罩，我们不过是聊几句，你们没必要这么敏感吧？”

  她早就受够了，这几天学校不少人讨论转校生。

  叶遥戴着口罩本来就招摇，何况虽然脸被遮住了，但一双眼睛却很漂亮，眼波流转间非常动人。

  光凭这双眼睛，很多人猜是个大美女。

  刚好现在老师和同学都在，她就让大家看看大美女长什么样子。

  保证是个大惊喜。

  孙珊珊的话落地，所有人探寻的视线聚集到叶遥的口罩上。

  ……这是真的吗？

  陆岱川蹙眉，抓起叶遥的胳膊：“我们走。”

  这些人太无聊了，她是什么样子，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叶遥其实希望先修复身体机能，她想去跑步、想去滑雪、想玩滑板。

  不过让脸上的过敏消失，好像也不错。

  这不赶巧就遇上了。

  她知道自己的脸总有一天会恢复正常，所以不太在意，不过显然有人很在意。

  叶遥没有迟疑地拿下了口罩。

  方南希怔了一秒，她想到了第一次见叶遥的时候。

  那天全家去大伯做客，妈妈提前给她买了昂贵的新衣服，说大伯家的孩子看不起人，所以得好好打扮。

  她挺直背局促地站在大厅，正想着怎么才能不落下风，听到脚步声抬头。

  十岁的叶遥穿着白色的t恤，灰色的运动裤，扎马尾，身上没有任何商标和首饰，却仿佛一颗万里无一的珍珠，散发着柔和清冷的光。

  这一幕她记了很久。

  过了这么多年，叶遥五官长开了。